§诶，砍点儿实际的吧，我真的累了。你们还记得咱们在玲珑海岸开的那个养生讨论会吗？
§当然记得，那时咱们都很幼稚。
§我觉得并不幼稚，至少我说的小周天就没有错吧。
§那天你就是在捣乱而已，整个讨论会，就你最傻。
§小周天错了吗？
§老生常谈都不会错。那天市场阿婆说的更没有错——老生常谈！
§好，我是老生常谈！所谓老生常谈，指的是人民群众千百年来总结出来的经验，是经过长时间的实践的考验的。你说我是老生常谈，我并不觉得是在贬低我，反而觉得有荣耀焉。
§老生常谈是大多数人的经验，靠它不可能修炼成仙。要想成为出格的人，就得做出格的事。
§出了格你就死了。违反了生命的常理，走出了生命的“格”——也就是生命的规定性，你就不是生命了。
§世上很多人都在追求超越生命，不是吗？仙女大娘不也超越了生命吗？
§仙女大娘死了好几回了，你没听她说吗？还有，我觉得她根本就不是咱们这个世界的生物，而是从别的地方来的，如在如不在，天知道她的真身在哪里。也可能她同时存在于好几个不同的世界呢。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猜的。
§这就叫幼稚。
§市场阿婆说的“千百年来人民群众的经验”，我觉得应该包括两部分：成功的经验和失败的经验。和成功的经验一样，失败的经验也是靠失败来积累的。一方面，“人民群众”要不断地突破已有的经验——包括思想上的和实践上的，另一方面，墨守成规在不同的条件下也会失败，这都是宝贵的经验。这话也是老生常谈了，对吗，市场阿婆？
§现在连狗都会教训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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