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央嘎亚很听话,他已经看到了——至少是看到了绣着牡丹花的抱被。
令狐云飞先拿起那套婴儿穿的衣服和两只袜子,走到降央嘎亚跟前:“这是一套婴儿穿的衣服,你看仔细了,这套衣服是孩子的母亲缝制的,这是一双袜子,上面绣着一个‘福’这双袜子比较大,刚出生的婴儿脚太小,很难找到合适的袜子,所以找了一双比较大的袜子凑乎一下——袜子大一点、长一点也好,可以将裤脚包裹在里面。”
降央嘎亚对这套衣服和袜子应该是比较熟悉的。
但降央嘎亚没有任何反应。
降央嘎亚有没有反应并不会影响赵子蒙继续展示包裹里面的东西。
赵子蒙走到桌子跟前,放下衣服和袜子,又从抱被里面拿起一个红布包,打开红布包,走到降央嘎亚的跟前:“这是五块银元,降央嘎亚的亲生父母在将他送人之前,在抱被里面放了五十块这样的银元,降央卓布舍不得用,特地留了五块。另外四十五块银元,降央卓布全部用在了降央嘎亚的身上,在降央卓布家,降央嘎亚过的是一种少爷般的日子。”
“赵队长,还有什么话,您请说,别尽整这些不着边际的事情。”赵子蒙的展示可能触动到了降央嘎亚身上的某一根神经。
“稍安勿躁。凡是该做的事情,我们都要做,该说的话,我们都要说。我们的手上还有一张照片,”赵子蒙转身从项代沫的手上接过照片,“你再耐着性子看看这张照片。”
降央嘎亚抬起头扫了一眼照片。
“这是降央卓布夫妻俩在降央嘎亚两岁的时候拍的照片——这是降央卓布家唯一的一张照片,两个亲生的儿子降央扎西和降央呼勒都没有照过这样的照片。”
降央嘎亚低着头,他已经有点焦躁和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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