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办法给她名分,因为我不会和家珍离婚。即使家珍跟我离婚,我都不会跟她离婚。所以,回到山城以后,我纠结了几天以后,和她分手了,分手的时候,我给她五万块钱,她没有要,后来,我在她的包里面塞了一张八万块钱的支票。”
“之后,她没有再找过你吗?”
“她可能会找我,但她没法找到我,因为她不知道我的去向。我连我是那儿的人都没有告诉她。”
就这样,梅子,一个活生生的女人在降央嘎亚的舌头尖上消失得无影无踪。
项代沫转身将放在身后的扎染包裹拿到桌子上。大家都知道这个包裹里面包着什么。
要想让降央嘎亚现出原形,低头认罪,只有靠包裹里面的东西了——准确地说只有靠老人藏在抱被夹层里面的那根辫子。
降央嘎亚的视线落在了包裹上,包裹外面的扎染头巾,降央嘎亚应该是熟悉的,但降央嘎亚很快就将视线移到了令狐云飞的脸上,他的视线和赵子蒙的视线有一个非常短暂的对接,此时,赵子蒙正在观察他。降央嘎亚又将视线迅速移至别处——降央嘎亚对这样的“对接”缺乏足够的自信和勇气。
赵子蒙捕捉到了这个细节,但令狐云飞没有从降央嘎亚的眼睛里面捕捉到慌张和恐惧。
“这个包裹里面有几样东西,你好好看看。”赵子蒙从项代沫的手上接过包裹。
降央嘎亚的表情有些木然。
赵子蒙将包裹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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