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层层叠叠下来,若是最后梁博程倒了霉,康永淮在里头起到的作用,就没有那么明显了。好歹众人分担了火力,且其中又牵扯到安王,太子的仇恨值肯定都被安王给拉走了。
范缪扯了扯嘴角:“是我大意了。”
季光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性聪慧,很多事情都能比同龄人想得快。但是很多时候,反应太快也并不是一件好事,你还要让自己的性子更加沉稳才行。”
范缪正色行礼:“谨受教。”
说完这些正事,季光开始关心学生的私生活了。没办法,谁让人家没爹没娘,老师也只好凑合着上了。好在他没当官,儿子也不多,倒是有时间来折腾。
“你已年长,婚姻一事,你伯父可有为你打算?”
范缪闻言,面色难得透出一抹薄红:“伯父暂未与我说起此事。”
季光又道:“你是小辈,这事你倒不好开口,我让你师母与你伯母略提上一提。”
范缪抬眼看着季光,手中端着茶壶,给季光添了茶:“弟子的心意,想来先生是知道的,还请先生代为转圜……”
季光心有不忍,然而一想起安王府与傅氏,却又不能不说,只好委婉道:“你与安弘、淮南有同窗之谊,我也是看着你们长大的,你的心思我都看在眼里。”
范缪点着头,却听季光话锋一转:“只是,世事难全,人在世上总有许多遗憾,当下想来颇觉痛苦,过些年再看,便又有了不同的滋味。所以说,人不能过于执着,还要懂得放手才好……'
范缪皱起了眉头:“先生有话不妨直说,可是因为我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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