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廷纯执起茶盏,目光炯炯的看着顾淮南:“你知道自己刚才在说什么吗?”
顾廷纯并不惊奇顾淮南能说出‘太子非嫡’这样的话,皇家女插手政事,在大盛朝早已不是什么稀罕事。而顾淮南一向早慧,当年将她送去季光处求学时,季光亦对她赞不绝口,称她‘若为男子,必有挥斥庙堂之谋略’。
只是,此刻听到她此等言语,顾廷纯难得的浮起些许的后悔。当年,他喜爱顾淮南的聪慧,从小请名师为她讲习,习天下事。此时看来,当年的觉得并不见得是那么正确——他将她的胆子,纵得太大了。
女人的野心太强,并不见得是件好事——特别是,当她出身在一个可以执掌天下的家族的时候。
不得不说,从日后的境况来看,顾廷纯的忧虑,竟是无比的有先见之明。
顾淮南清品一口香茗,话说得掷地有声:“爹爹,东宫如今已然癫狂,周王、吴王蠢蠢欲动,东宫便将年长诸王全当成了乱臣贼子!爹爹素来不争,所求不过平凡度日,然如今的时局,越是不争,便越是被人践踏。”
“儿如今已簪六钿,着锦衣,出行仪仗迤逦,入门仆妇随行,然今日之事,深感恐慌。”
顾廷纯诧然道:“你是圣人亲封的淮南郡主,皇室不倒,荣华不绝,有何恐慌?”
顾淮南道:“恐来日求衣荆布、着麻衣而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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