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南望而不答,再等片刻,见茶釜中新煮的泉水,已沸腾翻滚,微微有声,在这寒冷冬日中,腾起阵阵白雾。
“大兄的手,是用来执枪握剑,上阵杀敌的。”顾淮南道:“不如请位太医上门,为他看看手中的伤吧。”
顾廷纯听出了她言语中的深意,看向女儿,直言不讳:“你想把事情闹大?”
顾淮南眸眼低垂,看着手旁的茶釜,见水已沸腾,提起茶釜,将泉水注入剔透的冰裂纹茶壶,至七分满,将茶釜放下,抬眼看向顾廷纯:“两方人马纠缠之时,正巧碰上了严清尘老大人。事已至此,难道还能囫囵着吞下去不成?”
“严相素来忠厚直言,这件事,怕是瞒不下来了。”
顾淮南不禁皱眉道:“阿爹,事到如今,难道您还是一味想着退让不成?若是一味退让,难道要让大兄在受辱之后,再受罚吗?”
若此事不能妥善处理,顾安姚说不定真的要被扣上一个不敬东宫的帽子,顾淮南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你待如何?”顾廷纯看她。
顾淮南道:“自然是令御史上奏,参宣国公纵马游街、践踏百姓、以权倾人、欺辱兄妹。”
顾廷纯沉思片刻:“阿姚口拙,你将今日之事细细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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