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动作轻一点儿,他还在睡……”范缪声音压得很低,看着丰年的眼中,满是温情。
他唇角带着笑,天大的烦恼看着儿子,都能化解于无形。
顾淮南横他一眼,笑话道:“人都说是严父慈母,看你心疼他的模样,日后定然是严不起来了。”
范缪摸了摸儿子的脸蛋,半响道:“我记得幼时,我爹待我也是最下不了狠手。寒冬腊月,我两个兄长都要在外苦练武艺,我就能留在屋里,烤着炭火听娘给我念诗。”
顾淮南心头腹诽:那八成是你年纪跟他们相差太大……人家十三四十正皮实的时候,你才是个六岁换牙的小屁孩儿
只是,这话必然是不能同范缪说的。
“那日后可该怎么办?”顾淮南笑道:“我十月怀胎生出来的一块肉,你下不得狠手管教他,难道我就能黑着脸?”
范缪叹了一口气:“日后看他习文习武罢。”
“若是习武,就送到青云那里,他平素就黑着一张脸,不苟言笑,当能震慑一二。若是习文……”他想了想道:“那就送到先生那处,让季师兄代为调教一二。”
顾淮南在他额头戳了一下:“你想得也真是够远的。”
范缪道:“没办法呀,谁让我是他爹呢?”
他抱着大胖小子,笑得桃花眼都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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