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缪苦笑:“从我出高昌那一刻开始,事情便已经瞒不住了……说不定消息泄露得更早,在你与卢元洲进汤城的那一刻起,便有人传了出去。”
两人相顾无言,范缪本想说些什么,却被儿子扯住了裤腿。
丰年此时已经醒了,他如今八个月大,已经能在床上爬动。
此时见到范缪,显然很高兴,两只手抱着他的脖子,见淮南凑过来,又一只手去扯淮南的头发。
范缪无奈,好半天才把淮南的头发从儿子手里扒拉出来。
“这小子……倒也皮实,亏得我担心这么久!”
范缪在儿子屁股上轻轻拍了一巴掌,将人放到床榻上,自己坐在床侧,抬起长腿堵着他,以免他掉到床下去。
丰年小朋友确实继承了他父亲的优良血统,身体体质很好,才七个多月,跟着顾淮南在沙丘里被寒风吹了一天一夜,然后又饿了半天,结果到了汤城之后,竟然没出什么事,连感冒发傻也不曾,倒是让顾淮南松了一口气。
“你呀,心心念念的就是你儿子。”
顾淮南叹了一句,坐到范缪身边,夫君疼儿子,她当然是高兴的,但是将自己扔到一边,她心里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范缪却道:“何尝不曾念着你?”
说着话,将人拖到自己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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