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缪听她甚至不问自己安好,反而先问卢元洲,心中多少有些不悦。
只是此时他本理亏,更不好同顾淮南计较。
“他今日晨间到了高昌,周礼领着他来见我,我这才知道你早已经到了汤城。”范缪摸了摸鼻子,将周礼怎么将卢元洲带来见他的过程,省略不提。
顾淮南皱眉,忽而伸出两根袖长纤细的指头,拇指与食指夹着他高挺的鼻梁,危险兮兮的问:“你不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吧?”
她与范缪夫妻多年,哪里不知道他一理亏就摸鼻子的毛病?
范缪将她的手握进掌心里,温声道:“我哪里敢?”
顾淮南挑了挑眉,没与他纠缠,又问:“突厥那边可有遣使至高昌?楚冬还在他们手里!”说道此处,顾淮南心头难过不已:“那日,追兵将至,是楚冬……”
范缪抬手,食指盖在她唇上:“不用说,我已经知道了。”
“此番遇袭,并非天意,而是人为。”他小声的在她耳边说。
淮南叹了一口气:“天意还是人为,都可押后再论,我只希望楚冬能安然的回来。她在我身边多年,说是奴仆,实则与我情同姐妹……”
范缪眼眸低垂:“待到回了高昌,再做打算。先前突厥遣人来向我讨要赎金,金额不斐,我令长荣随来使去敌营一探究竟……”
顾淮南心都要提起来了:“他不会漏馅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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