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南此时一身素服,面上却带着因激动而生的潮红,显得愈发娇俏风流。她定定的看着范缪,眼睛一眨不眨,慢慢儿的蒙上了一层湿漉漉的雾气,扑进他怀里,柔柔的唤了一声:“夫君。”
淮南的一颗心总算是安稳下来,即便如今仍在汤城,可是,范缪在哪里,哪里便是她避风的港湾。
范缪怀里抱了个软乎乎的身子,胸膛里的五脏六腑,仿佛都被挤压了一番。淮南是何等骄傲自持的女子,若非是当真受了苦楚,又怎么在人前失态若此?
他心中愧疚极了,当初,他便该来汤城接她才是。一念之差,又平白让她多了这些搓摩。
他不自觉更加用力的搂着她,唇贴在她耳边,声音放得很轻:“三娘,都是我的错……我该来接你的。你莫怕,索性我人来了,你想如何消气都行。”
范缪柔声哄了半响,淮南慢慢平静下来,这才想起来,这外头还有这般多的人,顿时面上飞红。
“将军,殿下,外头风大,先进屋内罢?”
刘夫人良久才敢上前,轻轻提醒了一声,范缪一手接过儿子,抱得很是熟练,另一手揽着淮南的肩,一家三口进了屋子里头。
刘夫人道:“郎君与殿下想来要说的话不少,我便先行去厨下备晚膳,略备薄酒为将军接风。”
说完,异常知情识趣的带走了屋内之人,为这一家三口腾出了相处的空间。
范缪抱着儿子坐在床榻上,顾淮南将门阖上,立马凑到他身边,面露关切:“可是如璧去寻了你?还是刘将军派遣的信使到了?”
顾淮南短暂的软弱之后,理智开始复苏,头一件事便是确定自己此番遇袭,到底是天意,还是人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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