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心想,郡王之所以希望能保持英国公死后哀荣,亦是处于此番考量。”
顾淮南话音刚落,便听姜玺嗤笑:“听你此言,难道就因为英国公一门势大,反而还动不得他了?”
顾淮南神色坦然:“那请姜相告知于我,若是因此而引发军中动乱,这个责任谁来承担?若是因英国公之事,诛连班氏,朝堂之上,有哪个人、亦或家族,能够顶上?且不往长远说,如今西北稍定,若是军中动乱,谁为父皇镇守边疆?北疆征战在即,没了班家的儿郎,从何处寻上中层将领顶上?”
“再说,这救驾之功,英国公没有,这从龙之功,英国公却是得过的。”说到此处,顾淮南转头看向皇帝:“当初逆王叛乱,是英国公当机立断,与大兄一同引兵镇守京师,之后又千里迢迢送信去往黄州……就凭此功,父皇便是给他一个美谥,也不为过。”
顾安姚当机立断,抱拳出列,道:”父皇,淮南所言极是,以英国公生前功劳,即便此番略有失误,总不能将之此生功劳尽数抵消。且西北虽稍定,北疆却不见得安稳,南齐亦是蠢蠢欲动……”
众人各自为战,七嘴八舌的说了一堆,吵得顾廷纯头疼。
傅望、姜玺等人,无不希望班氏一族倒台,好换上自己的人选,而顾淮南与顾安姚,自然是希望能维持班家的权势与风光,即便伤了筋骨,却不要动了根本。
吵到最后,顾廷纯不得不厉声喝止众人,道:诸位都是国之重臣,吵闹成这样,成何体统?此事押后再议。”
这件事翻过篇儿,众人便开始商议另一桩大事。
西北地域广阔,地广人稀,各个戍镇之间,相距颇远,并不能形成特别好的联系与合作。
且,西北离朝廷天高地远,若是有军情急报,朝中要做出反应,也要一定的时间。而这耽误的时间,往往就会贻误战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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