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南闭上了眼,她只觉得心累,想要解释,都不知从何开始。
半响,她睁开眼,道:“说一千道一万,你也不该撺掇着父皇,让他动了让我改嫁的心思。”
顾安弘冷笑一声,不以为然。
顾淮南耐着性子同他解释:“就算不论我与叔鸾的感情,范家也是开国将门,他又是功臣之子,父皇若是登基便拿他开刀,必然会让英国公、荣郡王等勋贵心寒。且,我与他的婚事,又有信阳大长公主牵线搭桥,如今若是被迫分开,你让她怎么想?”
顾安弘面色松弛几分,将头扭到一边。他也觉出自己这件事考虑得不周道,然而,让他道歉是不可能的。
顾淮南勉强压下怒气,道:“二哥如今被拘于宫中,前朝的消息不那么灵通,也是在所难免。待到明年开春,兄长上朝了,自然就能做到心中有数。”
好不容易将顾安弘送出门,顾淮南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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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缪一脸寒霜之色,从公主府出来,跨马西行。
忍冬与范长荣急急忙忙的领着扈从跟在他身后,交头接耳:“将军不是刚刚才回府吗?怎么又出来了?”
范长荣擦了擦脑门儿上的汗,心头发虚,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得:“我哪里知道,想来是差事不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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