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心头暗自嘀咕,多少日子没见过郎君这般怒火冲天的模样了。那眉头皱得简直能夹死蚊子。想了片刻,他又转头看范长荣,见这小子在这寒冬腊月里,头上竟然还流着绿豆大的汗珠,顿时起了疑心。
方才,范缪刚一回府,就听人禀报,说是二皇子殿下驾临公主府,故而带了范长荣去大厅见客。怎么这么点儿功夫,就气呼呼的又出府了?
忍冬想到此处,果断打住,不敢再细想。
而与他并肩而骑的范长荣,如今却是在心中暗骂自己,没事跟着往大厅去干甚?
听到了这般的窝囊事!万一以后喝了酒,不小心胡咧咧出去了,以他叔父记仇又小心眼儿的秉性,还不把他剥皮剔骨点天灯!
别看他平日里在公主面前那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私下里手段刻毒得很!
心头正想着,冷不防看到范缪回头狠狠盯了他一眼。
那是怎样的一眼啊,里头包含着警告与威胁,让范长荣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范缪牵着马缰,一马当先的走在前头,少了当年锦衣少年、踏花而去的潇洒,多了几分深沉厚重的显赫气势。
一路引马出城,到了城外的郊区田野,他咬着牙,扔下一句‘原地待命’,一扬马鞭,大宛良马如同离弦的剑一般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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