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南接了旨,心中怒火虽有,却没到范缪所说的‘心口闷疼’的地步。在德恩面前这般说,也不过是为了卖个可怜,好让他转达给顾廷纯罢了。
当然,这般的心思,顾淮南是没有的。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还没能将父亲这个角色的身份,从安亲王转变为御座之上的皇帝。
范缪倒是对这种变化适应得很快,最典型的便是,他已经拿自己曾经侍奉先皇的那一套,在对待如今的岳父大人了。当然,他侍奉先皇时,一颗心里有五分是感激,如今面对顾廷纯,这份感激就少得可怜了。有且仅有的几分,便是他点了头,将顾淮南嫁给自己。
可是,在范缪眼里,他能娶到顾淮南,更多的也是该感谢先皇那道赐婚的旨意。
进了屋子,屋内并无外人,顾淮南坐在贵妃榻上,视线凝聚在范缪身上。
范缪上前,摸了摸她的脸:“别担心,你应对好陛下即可,其余,一切有我。”
顾淮南点点头,起身进宫了。
范缪将她送至大门,见她坐着轿子远去了,回到书房之中,提笔写信。
忍冬忍秋等几个小厮都在他跟前,每等他写完一封,就接过信件,从后门出去,送出府外。
一个下午的时间,他竟然写了十多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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