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南失笑,将他侧脸那束黑硬的发丝拨到耳后:“你想到哪里去了,是我自己要在前头督战的。爹娘俱是不在,大哥去了北疆,二哥困在府衙里回不来,家中几个弟弟俱是年幼,我还能如何?总不能让四郎在前头罢?”
范缪眉头皱着:“他不小了,家中父兄不在,他本就该挑起大梁。”
顾淮南嗔了一句:“说什么呢!他如今才几岁,在书院里念着书,在前头没得吓着,还堕了士气。”
范缪没再说话,打定了主意之后给她寻两个拳脚厉害的丫头。
“前院都遇着了些什么事?还发生了什么?”
范缪起了个头,顾淮南麻溜儿的就开说了。约莫是不想另他生气,说的都是实话,语气却是妙趣横生,那些惊惧与惶恐,都被她很好的压在了舌头底下,不曾透露半分。
范缪几乎是捂着心脏听她说完了整个过程,将人搂在怀里,语带微嗔:“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胆子!你当你是师母不成?”
顾淮南从他怀里抬起头,语气狡黠:“若我真有师母那般的本事,一辈子将你管得死死的,那又有什么不好?”
范缪脱口而出:“我舍不得你那么辛苦。”
顾淮南一愣,被他火热的臂膀环着,半响没说出话来。
她娘也说过这般的话,信阳长公主活得风光无限,家里家外一把抓,她绑死了季光一辈子,然而,真的就有外人见到的那般风光无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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