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先生,你也不会是师母。”
范缪说完,顾淮南略微挣了挣,抬头看他愈发俊美的脸,视线从他狭长的眉眼到英挺的鼻梁,又埋回他怀里,双手攀着他的胸膛,心头忽而升起一股浓烈的不舍。
她当然知道范缪不是季光,他跟先生一点儿也不像。他满脑子都是建功立业,野心勃勃,像是一只逐渐丰满的野狼,丝毫没有季光的云淡风轻。他不是她能挟制得了的男人,或许她能耍些小聪明逗弄他,但是若他真变了心,其实她也无可奈何。
“你在想什么?”范缪不懂,为何怀中娇妻忽然情绪低落了起来。
反省了一下自己刚刚是不是太凶了,范缪软语道:“方才不是责备你,是……”
“我知道。”顾淮南急匆匆的打断他,勾着他的脖子,修长纤细的手指在他略显湿润的发间穿梭。
范缪缩了缩脖子,像是一只被撸到后颈的猫,眼微微眯着,显出几分惬意。
顾淮南忽而就生出了一丝得过且过的懒惰,日后如何就日后再说吧,现下眼前都顾不过来了,哪里还管得了以后?
“不说那些了,还不曾问你,宫中如何了?”
范缪眨了眨眼,将人抱上床,相互依偎着,开始说起了这令人惊心动魄的几天。
“宫中一切都好,陛下反应及时,并未伤筋动骨。”范缪说完,似是想起什么,又补充道:“不过陛下这次气得够呛,东宫动乱,将邀仙台给烧了,据说陛下后来看到被烧成断壁残垣的邀仙台,直骂太子忤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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