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落幕,时辰已晚,顾淮南先回了闺房,安排就寝事宜。
张宛如、傅晚爱也各自回房,顾安弘不胜酒力,已经喝醉了,趴伏在桌上,面色微红。
范缪同顾安姚平躺在厅堂的软塌上,离别在即,酒不醉人人自醉,上好的梨花白,喝得越多,醉得越浓。
“此番一别,不知何时能再见了。”
顾安姚的语气里充满着惋惜与遗憾:“此番少说要去三年,届时也不知能不能调回来。”
范缪亦是心中伤感,他同顾安姚性情相投,自幼相识,又一同剿匪、征战情分非比寻常,更别提他能娶到顾淮南,这位大舅兄也从中出了不少力。
他在顾安姚胸口锤了锤:“说不定,明年我就也被调出去了,到时候在边关一同饮酒、打猎,岂不快哉?”
顾安姚唇角扯了扯:“那一天应当会有,但是近些年约莫是看不到了。”
此话一出,范缪唇角亦是苦笑,良久方道:“我与淮南亦说起过此事,如今朝堂不太平,你趁早避出去也是好事。”
如今最避无可避的,是在另一旁,喝的烂醉的家伙。
安王府如今就如同在走钢丝,看似高高在上,风光无限,实则危机重重,一阵大风都能让人摔得血肉模糊。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又有哪里可避呢?”顾安姚眯着眼,喉结滚了滚,终究忍不住提醒范缪:“淮南性子倔强,又聪明绝顶,父亲爱重于她,你若是看不惯,需得软言同她说,不要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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