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不会欺负她的。”
范缪说完,终究没忍住,提出了一个埋藏在心中很久的疑问:“你很清楚她的性情,为何当初要帮我?”
成婚之后,他才渐渐感觉到顾淮南身上那种对于权利孜孜不倦的追逐,那种执着简直不像是一个女人会拥有的。若是如此,当初她嫁入傅家,或许是更加好的选择。
顾安姚笑了:“你也看出来了?其实我们兄妹之中,她同父亲,才是最像的那一个。”
表面上安平乐道,然而站在真正选择的当口,她放不下权利。就如同安王,前些年太子不曾逼得那般紧的时候,他看似清闲,实际上也攥着户部的权柄。此时,表面儿上是退无可退,实则是他的权欲被彻底激发,忍不住放手一搏。
“若是她嫁了傅云,就凭那个废物点心,还不够淮南一指头玩儿的。”顾安姚笑了笑:“他配不上我妹妹。”
范缪半响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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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临行在即,众人依依不舍。
长安郊外,八月盛夏,阳光灿烂至极,树下投落浓重的阴影,草绿湖蓝,万里晴空,举目远眺,一片生机盎然。
安王妃亲自出门,与长子道别。然而,嘱咐的话已说过千万遍:“你到了边疆,要记得派人送信回来,边疆孤苦,你同大娘要相互扶持,忍让,莫生间隙。”
顾安姚连连点头,张宛如已是泪眼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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