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阳长公主已经同安王妃商量过,范缪家中无人,他如今又在军中为官,希望顾淮南能早些嫁过去。
安王妃想了想也是这个理,便将顾淮南的婚事也安排在了明年,大约是八月或者九月。这样算起来,顾安弘的婚事还得安排在顾淮南前前头,傅氏是大族,家中嫡女出嫁,准备个一年半载份属寻常,因此这时间也着实算不得宽裕。
顾淮南的绣工是一如既往的差,不过最近心中高兴,好歹打起了几分精神,窝在房间里绣了个横平竖直的荷包。荷包上头绣着个倒过来的福字,倒也算是喜气洋洋。
夏日、骄阳正好,竹叶婆娑,一朵朵荷花从害羞的花苞绽放,满池景色盎然。
范缪坐在公主府后院竹林的竹凳上纳凉,手里捏着顾淮南绣的荷包,抽了抽嘴角,打起精神绞尽脑汁的夸赞:“这荷包绣得真不错,这……这花纹十分别致,见所未见,不知是什么寓意?”
自从两人订婚之后,信阳长公主的公主府就被这两人当作了谈恋爱的小公园。这时代的礼制倒不十分严苛,两人定了亲,便算是有了名分,见面时两方的下人都是远远儿的立着,好让人说些话,互赠礼物倒也不会被说什么私相授受。
顾淮南额头上暴起了一个十字,然后又像是泄了气的气球一般。
“我绣工真的这般差么?”
范缪见她神情沮丧,像只垂头丧去的小犬,心头柔软,只觉得她可爱至极,温柔安慰道:“绣工不好又如何?哪家的当家主母还得自己做绣活儿不成?府上养着那么多人,哪个不会做。”
顾淮南的脸色更苦了,‘哪个不会做’,她就不会做啊。范缪安慰完之后,她更加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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