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南抽了抽嘴角,不知该如何是好。关于范缪给她递小纸条的事情,她是打死都不会跟安王妃说的。以安王妃的品行来说,这属于私相授受,要是说了八成就得嫁了。
“范师兄家中无直系长辈,这事难道是靖国公夫人来说的不成?”顾淮南记得,范缪与这位还没出五服的伯母关系并不算亲近。
“他虽无父母,但是还有师父师母。”安王妃道:“信阳长公主算是看着你们两个长大的,对你们的性情都十分熟悉。”
“我……”
顾淮南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安王妃给打断了:“这事就这么定了,我只不过是告知你一声。这事我已经与你阿爹商量过了,他也不反对,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安心待嫁便是。”
安王妃挥了挥手,将顾淮南给打发走了。
弯曲回环的长廊之中,每隔几步便有一盏红色的灯笼,照亮脚下的路。
天色将暗未暗,顾淮南慢悠悠的走着,心中只觉奇怪。明明当时两人已经将话给说开了,这些日子,未免碰到对方尴尬,她连公主府都很少去,怎么忽然信阳长公主又会替范缪来求亲呢?
回了芳菲院,楚冬服侍着顾淮南脱了外衣,换了干净的雪白寝衣,见她眉头深锁,不由问道:“郡主这是怎么了?”
楚秋嫁后,顾淮南一时还没考虑好到底升上来的该是楚鸢还是楚琴,是以如今身边也只有楚冬这么一个知心人。
想了想,顾淮南也并未瞒着她,将安王妃的打算说了。
楚冬道:“范郎君年少有为,府中又人口简单,实属良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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