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虽然心中已经有所猜测,但绝城还是开口问道。
“这是我父亲的遗物。”灰喉平静的说道。
“抱歉。”绝城小心的把刀柄放回盒子中。
灰喉摇了摇头,示意没事。
“我的双亲,是对矿石病非常有研究的学者。在我小的时候,他们一起,救治了无数的矿石病患者。在那时,我并不害怕那些感染了矿石病的人,甚至我的朋友之中,还有感染了矿石病的人。”
“然而,即使是那样受尊重的父亲,最终却还是死在了感染者的暴动之中。当时打破了诊所玻璃,冲进来对父亲下手的还是他亲自主刀救过的感染者。”说道这里,灰喉的脸上难得的有了一点笑容,但那笑容之中却充满了讥讽与无奈,“博士,你认为这个结局可悲吗?”
“他们折磨着父亲,甚至用手术刀一点一点的将父亲手上的骨肉剥离。但还好当地的军警出现,救了我们一家。”
“而后,我们便被人流裹挟,开始了逃亡。因为整座城市到处都是暴动的感染者。但父亲与母亲不同,他的身上还带着伤。他只来得及嘱咐母亲一些话,便体力不支的倒在地上。”
“当父亲松开我的手被人群淹没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那个时候我不敢直视母亲,只感觉她的手越来越冷,我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们救助的那些病人一夜之间就变成了暴徒。”
“直到我看见我的朋友,我的感染者朋友,拿着一支满是油污的扳手,像疯子一样破坏着街道。直到今天,我偶尔还会想起她的表情,那代表了什么呢?我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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