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就在刚刚,我突然有了别的想法。”祁连道。
“就是因为那个刘传?”祁过反问。
“是他。”祁连也如实答道。
“他到底是个什么人?”祁过不懂得父亲为什么对这个刘传如簇重视,“他不只是一个闽地茶商而已吗?”
“可就是因为他是一个闽地茶商呀。”祁连突然从椅子上直起了身子,“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般,我前几年在闽地做生意的时候,从未听闻过他的存在。可就在这短短的几年的功夫里,这个刘传,白手起家,茶叶的生意越做越大,隐隐都有赶超我们共月庄之势。”
祁连压低了声音:“你过的,我的生意能在短短的十几年里,做的这么大,是因为当年在朝中任仕,你的父亲欣赏我,朝廷有人在偷偷帮我;可是那刘传……在短短几年里能至如此……”
祁过愣了愣:“父亲是怀疑也有人在朝廷上帮他?”
“不一定,也有可能是他真的有为商的赋,全凭自己。”祁连摇头,“就算他真的在朝有人也不要紧,为商者,自当会审时度势,当下旧朝亡新朝立,我看他也是一个把自己当作赌注的赌徒。”
“赌徒?”祁过听不懂父亲这样的比喻。
“用自己的身家,来支持自己所看重的人,胜则出相入仕,负则满盘皆输,不是赌徒又是什么呢?”祁连道,“林云远、陈叔时还有我,都知道这个刘传的底细,知道谁若是可以得到他的支持,到最后是可以多加一份胜算,所以我们都有意拉拢他,可是他总是不为所动,直到你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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