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问你，你觉得……我们能赢吗？”祁连先是问了祁过一个问题。
祁过怔了怔，直言道：“我不知道。”
“那倘若是我们这般反抗朝廷，最终赢了下来，那你觉得你坐上那皇位的几率有多大？坐上了之后，最终能掌握实权的几率有多大？”祁连又问。
“我不知道。”祁过还是这句话。
祁连叹了口气，只是摇头：“实话，很很。”
祁过不语，他在等父亲接着下去。
“你当林云远，与那陈叔时，真的是来拥护你，想把你送上皇位的吗？绝不是这样，他们都各有各的心思，林云远想自己当皇上，而陈叔时想着架空皇上独揽朝政，我们与他们现在不是朋友，将来更不是朋友，只是当下有更大对手在，所以不得已才紧抱在一起。”祁连摇了摇头，“一旦哪一，大炘真的亡了，我们立马就要转过头来，与他们兵戎相见。”
“我明白这个道理。”祁过微微颔首，他看过书，知道秦末汉高祖与楚霸王的故事，父亲这么一提点，他立马就懂了。
“这也是我为什么一开始不想让你多管这些事情的原因，你这人什么都好，只有一点不好，就是太善良了，你或许可是在治世里当一个明主，但是在乱世中，你会害了自己的性命。”祁连看着祁过的眼睛，“这是一根带刺的树枝，你如果直接握住它，棘刺会把你的手扎得鲜血直流，所以我才想着，在把这根树枝交给你之前，把树枝上所有的棘刺一一拔掉。”
“那父亲……”祁过也看着祁连的眼睛，“为什么当下改变主意了……是父亲你让我接下那玉佩来的，若不是因为这个的话，我本可以不答应这件事的，也就可以照着父亲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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