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山先是愤怒地瞪了过来,紧跟着,就是狠狠地一愣。
他浑身都僵住了,眼底燃起的不高兴小火苗也一点点熄灭,渐渐地,那双冷峻骇人的眼睛里,仿佛蒙上了一层泪花。
老大。
容修。
年长三岁的虞山像个孩子,紧盯着门外的那张英俊的脸。
虞山绷紧了身上的肌肉,僵着身子坐在那儿,有点不知所措,想要摸摸自己的脸,却发现手里还拿着鼓棒,想要开口说话唤他,却发现那人并不在眼前——就像八年来回忆里的容修一样,恰似近在眼前,却又远在天边。
鼓棒“当啷”一声掉了地板上。
屏着的那口呼吸忽然猛地吐出来,强撑着身体的那股子精神气儿仿佛也随之卸掉,虞山瘫软了双肩,无力地团在椅上,浑身都是无助与委屈,他紧盯着窗玻璃,瘪了瘪嘴,一大颗眼泪就落了下来。
已是而立之年的糙汉子,在兄弟重逢之时,忍不住落了泪。
谁会笑话这样的情谊呢。
学生们的表情都有点怪异,但也仅仅是愕然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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