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容修找到了虞山所在的架子鼓教室。
透过房门玻璃,看见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侧影,身体强壮,线条粗犷,面容刚毅,显得严肃,乍一看特别的凶。
三十岁的糙汉子坐在最前边,教室里摆着六套架子鼓,有十八名大约青春期年纪的学生。他们一脸紧张地坐在鼓前认真听讲,没有人交头接耳,显然是被吓坏了。这些学生都是入门班的初学者,当中还有一个女孩子。
隔着门玻璃,容修站在走廊里,一动不动地望着那个男人。
虞山紧皱着眉头,厉声给孩子们讲课,骂咧咧地指着一个罚站的学生批评着什么。他的手里挥舞着鼓棒,说到兴头上,朝着架子鼓的踩镲“嚓嚓”地抽了两下,满屋子顿时翻涌起刺耳的镲声,学生们的脸都吓绿了。
不高兴。
时隔八年,好兄弟还是一脸的不高兴。
但是,容修依然能从他的一举一动中看出,虞山是真心的喜欢这份工作,他很快乐。
罚站的小伙子走了个神,忽然就被门外的人吸引了视线,他朝那边眨了眨眼。很快的,学生们就都注意到了,难免有点溜号,但是又不敢当着虞老师的面儿瞥眼乱看,只能直竖竖地坐在那,眼珠儿乱转,看上去有点滑稽。
就在容修意识到自己影响了孩子们听课的时候,虞山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突然转过了头。
容修站在门外,眉目含笑地注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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