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火石之间,君霏羽想起这声音属于谁了,不由变色,将手中的河灯又放回了摊位,拽着独孤冥月迅速离开,混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跑向远处。
“发生了什么事?”不明就里地跟着妻子跑了许久之后,独孤冥月终于忍不住疑惑问了出来。
“刚刚我听到了相里珩的声音,他竟然这么快就来到了京城,害得我连个花灯会都逛不安稳。”君霏羽跺了跺脚,多少有些气恼。
“照羽儿你那日所说,这相里珩确实是个麻烦,要不然,我们就暂时离开京城一阵子?四年前与北堂家的约定,倒如今还没去呢。”独孤冥月见妻子一脸懊恼之色,沉吟片刻之后提出了一个建议。
“好。”君霏羽几乎是立刻答应了这个提议,能够顺利去齐鸣谷求药一直是她的心愿,毕竟阿夜身体里的蛊毒,多拖一天便是一天的毒害。
于是夫妇俩收拾一番之后,带着早已备下的礼物,再次探访了遥远的齐鸣谷。
四年前,由于北堂家老族长的故去,谷中大丧,君霏羽和独孤冥月是白跑了一趟,并未见到新任家主,这一次,他们来的时候便见到齐鸣谷的关口大开着,原来是北堂家的下人早已看到他们且禀报族长了。
北堂家这一代的家主名唤北堂越人,是个瘦瘦高高长相斯文的年轻人,颇为热情地接待了君霏羽夫妇这对远方来客。
即便北堂一族素来自持身份,甚为倨傲,一向不与其他家族来往,此番也不免因为南宫星云特意为之的手书而高看君霏羽一眼,更何况,北堂家的祖上和独孤家也算是旧交,便是见面三分情了。
寒暄一番之后,君霏羽和独孤冥月便说明了来意,将珍稀的礼物递上,北堂越人倒也不是那种小家子气的拘谨,大大方方地收下。
青衣侍童捧来滋味绝妙的好茶雪栾翠,君霏羽浅尝一口之后,果然轻薄适口,北堂越人这才笑吟吟道:“独孤族长和夫人说来此为的是七伤草,倒是未曾来错地方,我北堂一族的炎池中确然有一棵七伤草,虽然珍贵,但自家也用不着,不如给了二位,也算是功德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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