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婆子一个正打扫地面,一个婆子向左右看了眼,压低了声音,道:“老姐姐,可知道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
婆子乙将一盆花搬到廊檐下,道:“不就是府里进了贼吗?听说朱姨娘吓得不轻……”
婆子甲撇嘴,道:“这是外面说的,真正的原因捂着呢!……是有个男人,与朱姨娘有一腿……”
婆子乙吓了一跳,道:“你可不要乱说!给主子听到了要打死的!”
婆子甲切了声,道:“这事我怎敢乱说?早些时候,我看见朱姨娘身边的柳白被偷偷卖出去了,哭得可怜,求着夫人说朱姨娘的事她根本不知道……你说,能有什么事让夫人动静安院的人?私下里再一打听,哎呦妈呀!真是不得了了!原来是朱姨娘外头有了野男人……本来瞒得严实,也合该出事,被岑姐儿撞上了。这小丫头不认识路不知道怎的走到敛华院去了,可巧碰着了……姐儿小,不明白里面的肮脏,吓得回来不小心把裙子撕破了,菊黄姑娘多嘴问了句,可好,就问出了问题!夫人生了疑心,才有了府里进了贼的说法……”
婆子乙目瞪口呆,喃喃道:“我的天姥姥哎!这朱姨娘是吃了迷魂药了,这么着哪有活路?!真想不到……啧啧……”她叹息着摇头。
婆子甲道:“说起来朱姨娘也是可怜人,虽然在夫人跟前伺候着,可是看得见摸不着啊。爷是个长情的,心里头念着夫人哪能看到她?原先在京城老宅里还有老夫人压着,多少给点脸面,这不,在这儿还不是夫人说了算……唉,也真是可怜……若不是被岑姐儿无意中撞着了,也不会有这事儿,都是冤孽啊!……”
婆子乙也叹气,道:“可怜了樱姐儿,连带着受了牵连,你说谁能容有这么个生母的姐儿呀!本来岑姐儿就得夫人的喜欢,这下,樱姐儿可没了依仗了……可怜了……”
婆子甲道:“这是主子的事了,我说老姐姐,这事儿就咱姐妹说说,可不能传出去……”
婆子乙忙发誓道:“可不是!可不能说的,要绞舌头的!……我都省得……”
端木小樱用手背捣住嘴,手背上是深深的牙印,恨、羞,还有无助像是蛛丝将她紧紧缠住,越来越紧几乎让她透不过气来。
季遥岑!季遥岑!……她在心里念着这个名字一遍又一遍,仿佛淬了毒,含了刀。
第二日起来季遥岑跟往常一样去请安,端木夫人笑微微的,却掩饰不住眼底的疲倦,更奇怪的是一向随身不离的朱姨娘换成了盏菊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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