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遥岑很是满意这个坐骑,从小二手里讨了个缺了口的铃铛,还专门还编了穗儿挂在驴脖子上,一走起路来,叮叮当当,很是悦耳。
藤五没有说什么,倒是那两人多看了季遥岑几眼,季遥岑讨好地笑,对方嫌弃地撇过脸。
季遥岑撇嘴,自己这个模样自然是猥琐的。唉,她暗自叹口气,打起精神催着毛驴儿赶上。
一路上,她殷勤小意,极尽卑顺之态。或许是因为藤五对并州尚有几分旧情,态度稍稍温和了些。而那两人唯他马首是瞻,除了偶然看过来的目光不怀好意,也没有难为她。所以,季遥岑这一路走得还算平安。
越往北走,天气越冷,天空总是阴沉沉的,像是一个储满了水的偌大水袋头顶。风过,凛冽刺骨,满目萧条。
一行人翻过官道,只见前面出现一个水坝,波光粼粼,有几分浩渺之意。
突然,前面传来呵斥和打骂的嘈杂之声,只见一群村民拖拽着什么东西往水坝那边走,“这对狗男女……奸夫银妇,真是败坏风气……”
“沉塘!沉塘!……打死他,这对不要脸的……”其中还夹杂着孩子的哭声,“娘……娘,你们不要杀我娘……呜呜……”
中间两个村民抬着个笼子,有半人大小,里面蜷缩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妇人,衣服被撕破了,露出白皙的肌肤,还有斑斑血迹,脸色惨白,双目无神。
后面几个男子拖着一个人,如同死狗般任人宰割。
一个孩子被几个妇人死命地拉住,不让他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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