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子就嘀咕,说你这怕是粘了“乌云髻”了。
所谓“乌云髻”,据说是狠心男人抛弃女人的时候,女人给男人下的,吊死人头发混了淹死人口水,上面带着怨气,皮肉一片乌青之后,就会慢慢腐烂,伤口是圆的,活像是女人的发髻。
小胖子只咂舌,说要是时间长了,这条腿就保不住了,得赶紧想想办法——可这玩意儿,一般人还真看不好。
长手什么也没说,一下就把我跟个麻袋一样的扛在了肩上,带着我往北园子走。
长手的后背不算宽阔,还有点硌得慌,搞得我很不舒服,就问他能不能让我自己走。
长手没搭理我。
小胖子腿短,跟在后面一溜小跑,连声说道:“你这脚没法下地了,一粘地气,坏的更快!”
我一听心里还挺感动,长手别看挺省电,关键时刻还挺顶用,有个保镖真是不错。虽然他救我,也只不过是因为我对他有什么用处,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以后有什么能用得上我的地方,我肯定也得尽心竭力才行。
这么寻思着,就到了一个挺大的院子,里面乱七八糟,种的全是我不认识的花草。
而且,一股子浓郁的药味儿。
我记得很清楚,这种药味儿甜里带点苦,跟那天那个老黄身上的,一模一样,钟灵秀在这里包扎完了伤口,也是这个味道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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