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刚才没矮头,那刚才那个东西,是不是已经切西瓜似得,把我的脑袋给整下一半去了?
我眼前一阵发白,跟困兽之斗一样,出于本能就起了杀心,拳头攥紧了就冲着那人再次砸了过去——这次的劲头,应该跟上次撕开蛾子祖宗那口器的力道差不多。
这会儿树叶子已经落下去了,我看到了那张特别冷漠特别英挺的脸。
长手?
可我的力道砸出去就收不回来了,长手一只修长的手就攥住了我拳头,往肩膀上一过,我整个人干脆利落的就被他给甩到了身后,眼前的景象一下反转过去了,后背结结实实的撞在了地上,脊椎骨被石头子咯的生疼。
长手一转身,面无表情的就把手指头就压到了我的脖颈子上。
“误会!误会!”我赶紧大叫了起来:“自己人!”
长手眯着黑沉沉的眼睛看着我,言简意赅:“不是。”
妈的,昨天你烤我炭火的时候咋不这么说?
但长手已经收了手,缓缓的站直了颀长的身材,四下警惕的望了望,说,这里有东西,不想死就别出声。
我一寻思,好歹跟他一起睡过,知道他是个人,既然是个人,就是同类,好过那些山魈大蛾子,于是我就听话的压低了声音,说你看见我海棠姐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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