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房间中只有一团跳动的篝火,黄宪章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让我们三个人都愣了一下。我们这四个人中,他是唯一一个接触过二十年前科考队的人物,我和金锁、还有老赖,所做的一切推断其实并没有多少能站得住脚的证据,大多是从事情的合理性上去做出推断。而这种推断,又基于我们对二十年前的科考队一无所知,从事情的严谨性上来讲,我们跟瞎说唯一的区别就是——合理的瞎说。
黄宪章可就不同了,他曾经和科考队同吃同住,甚至很长一段时间内,科考队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活动。他对于他们的认知,远比我们深刻得多,所作出的推断当然也更令人信服。我们之前作出结论的时候,黄宪章一言不发,这也是我们为什么接着推测下去的原因。他没有阻止我们,或否定我们的说法,这就证明我们所说的,是有一定的合理性的。
此刻,黄宪章说还有一种可能,令我精神为之一振,急忙问道:“哪种可能?”
黄宪章踌躇着:“我不知道这件事情和你们所说的有没有关系,说起来…也应该归于你的第三种可能吧。”
“哎哟,老首长,你真是我们的亲人呐,快说快说。”金锁迫不及待地拍马屁了。
黄宪章闭目回想了一下,说:“病!”
只一个字,听得我们却是面面相觑。病?什么病?肝癌肺癌白血病?还是说这几位科学家常年混迹于实验室被辐射了?金锁想继续问下去,刚说了一声:“老…”就被我撞了一下身子。我示意他听下去,先不要说话。
黄宪章回忆了片刻后,说出了二十年前的往事:“当时,科考队到来的那一天,他们从车上走下来的时候,一个个的神色都很怪,惨白惨白的,其中有几个人眼神还上翻着,像这样。”说完,黄宪章亲自做了一个动作,他的嘴巴半长,眼神往上翻,露出了眼白。这种景象很诡异,看得我寒毛直竖,有一种说不出的不舒服。
金锁惊诧地说道:“我去,这…这…这不像是活人啊!”
黄宪章恢复了正常人的表情,点点头说:“对,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不过我当时并没有注意,我以为是因为他
们都没有适应高原环境,暂时有反应而已。在最初的几天,他们身上甚至散发了一种味道,腐肉的味道。”
“腐肉的味道?”这个定义我们一时之间没有明白。
黄宪章比划着:“我的意思是…尸体,死人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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