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步来说,就算他们是来找衣冠冢的,碰到这种品相完整价值连城的明器他们居然不带走,这一点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了,不管你是盗墓的还是搞科学研究的
,碰到好东西没有不动的道理。我想到了那个地质学家和登山专家,这俩人是距离这里最近的了,可是也没有接触到这具棺材,甚至他们都没能看见玉矿脉就死在了半路。我想找找看他们的尸首,也不见了踪影,不知道被刚才的洪流卷到了哪里。
我潜意识里觉得,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我跳进了棺材里,“咣”的一声,所有人都被我的举动吓坏了。金锁跺着脚喊:“毛爷,您老悠着点儿啊,这东西碎了就不值钱了!”
我没心思理会那么多,我只是觉得,依照察合台和窝阔台两大汗国的国力来说,耗费质地如此纯良的一块玉,做成玉棺就不必说了,还动用了这么好的一块玉矿脉。这对于两国来说无论如何都过于奢侈了,这么大费周章,耗费了无数的人力物力财力,就是为了宣传“君权神授”,我只能说八百媳妇古国的小皇帝实在是太幼稚了。
既然只是衣冠冢,没什么危险,我干脆就跳进了棺材里,想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可惜,我细致入微地观察了玉棺内的每个角落,都没有任何的异常。没有文字,没有多余的东西。我随着玉棺在水浪中上下起伏,脑海中却烦乱得很。
“毛爷,你先上来吧。我看着你都觉得瘆的慌。”金锁伸出手来拉我上去。
我拉住他的手,抬脚刚踩上玉棺的边缘,猛然觉得脚下一沉,玉棺开始急速地旋转。我跟着它转起来,整个人重新跌进了玉棺里。金锁更惨,一个没留神,被我
拉了进来。他两只手扒住玉棺的边缘,下半身还沉在绿水里,也跟着玉棺旋转起来,嘴里还叫着:“卧槽,这是什么情况,救命呀——”
我往前一扑,拉住了他的手,玉棺的旋转速度越来越快,我们就像是坐在了游乐场里的大回环上,只不过把速度提高了近千倍,金锁整个人都被甩了起来。我咬紧牙关不松手。如果这时候我松手的话,金锁就会被直接甩出去摔在峭壁上,非得当场变照片不可。
这一变故令所有人都手足无措,包括太乾。他们只能是鸟巢里干着急。在这种急速旋转的情况下,太乾如果冒险往上冲的话,很有可能和我们撞在一起,轻则骨断筋折,重则这具玉棺就成了我们仨的最终归宿了。
这种剧烈的旋转令我很难受,五脏六腑都要飞出来了,金锁的体重加上这种加速度,我觉得双臂都要被抻断了。而且还有一个可怕的事情正在发生:随着旋转,我们距离鸟巢越来越远,反而朝着对面的峭壁过去了。
玉石跟岩石碰,肯定是“宁为玉碎”的结果。金锁大叫:“这次我们死定啦!”我也叫:“别说话,当心咬着舌头!”我长这么大,最害怕的就是这种旋转的游乐设施了,尤其是小时候玩什么转椅之类的,两圈我就能吐。幸亏刚才喝了绿水把胃里的东西都吐出来了,要不然现在张嘴吐,不喷金锁一脸才怪。
玉棺像是失控的脱缰野马,掠着弧形的轨迹朝着峭壁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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