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丢人的是,我必须仰着头踮着脚还要装得凶神恶煞地告诉他:“长欢府不进陌生男子,太子殿下请回!”脖子有种落枕的快感。
同时也佩服自己的演技,从忱天暗含笑意的黑眸子中看到自己呲牙咧嘴的脸,的确有几分凶样。
他浅笑着看我站不稳往后退了几步,又笑看我踮着脚尖摇晃着走回他面前,最后呵地一声笑,留我在风中窘迫。
因为是我的府邸,邵玚不敢再做主让他进,只在一边玩手,什么都没看见。
亏得忱天这家伙还能淡定地和我玩木头人,只要我转身往府走他就不紧不慢地跟上来,我一回头他就又不走了,再走他也走,再停他亦停。皇家的人功夫不会差,我知道如果我跑回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关府门,他也能在我还没摸到大门之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我关在外面。
尽管我是府的主人,可我相信这家伙什么事都能做出来。
瞪着他哭笑不得,无奈我竟也有这般无奈的时候。
正同他僵持着,身后有脚步声渐近。
忱天眼里的浅笑转瞬即逝,看向我的身后,脸上好似附了一层薄冰,就像在积雪的梅树下初见他时的模样。
我怔怔地转头,一身浅淡的青绿色映入眼帘,衣袂随风。来人细皮的,耀眼依旧。
“你怎么来了?”我绽开笑问他。
竺邺看着忱天,风轻云淡的脸上隐隐有些读不懂的神情,我再仔细一看,又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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