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玚刚开始还腼腆,对我依旧有些惧意,后来被我从忱天那里借的二两小碎银重买的糖葫芦所收买,就对我很是亲切。四人硬是在茶馆里坐了三个时辰,没有多的,就咱们四个。
邵玚是个蛮不错的孩子,年纪虽小却满腹经纶。其间与忱天甚谈得来,天文地理鸡毛蒜皮啥也没撂下,我在一旁听得半知半解,只好一边欣赏他在桌上的书法真不错,一边琢磨怎么和忱天把谁欠谁的算清楚。
从面部表情来看,青聆这个冷面美人极喜欢邵玚,看他的眼神柔和得要滴出水来,如果不是年龄问题我都相信青聆是邵玚他娘亲了。
尽管我也喜欢邵玚。
还要回府给单滢筹钱,不敢耽搁,让青聆去找了匹马车来,我与邵玚一同回府。
偏偏忱天对邵玚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展开了他死缠烂打的功力非要与我们坐马车,嘴里说要和邵玚更深一层地交流,实际心里的原因是不是这个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尚且抵抗力顽强,邵玚却淡淡一笑,把忱天就放上车来了。
我愣愣地看了一眼邵玚,又转头瞪着眼睛看忱天。忱天则一脸得意地回看我。
临近三月,风寒浅。
谁家屋外风铃清脆,杂乱的章谱亦成了悦耳天曲,我素手拢开帘子,窗外草色遥看近却无,朦胧画卷已透出北国风光旷野至美。
柳絮飘飘冉冉。有风划过双眼,依旧刺骨,隐约野花芬芳,一醉心脾。北方春天总是短暂,这副光景,估计不久,天就晴暖了。
我身着男款月白锦服,牵着一个脸脏脏,披着灰棉袄的小男孩,站在长欢府门前,张开手臂正阻挡一个体态修长,穿着湛蓝镶金边华服的俊俏男子进府,无论谁从哪个角度看都十分不搭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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