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之前在她设计对严锦华下手之前,其实也有心存愧疚过,如果不是严锦华一次又一次的挑战她的底线,她甚至都想看在严谅的面子上,饶过他一条命的。
可是司徒渊却说,她一直那么敬重想念的父亲,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奸诈之徒?
这种反差,让严锦宁一时错乱。
她看着司徒渊,有那么一瞬,甚是恨不能乞求他,请他不要说出那么残酷的可怕的真相来。
司徒渊把她的矛盾和恐慌全部都看在眼里。
如果不是真相如此的不堪,他又何至于瞒了她这么久?
“他引琼州城外的一个小部族二度围杀南月族人的时候,就是为了混淆视听,把这个部族推出去做他的替死鬼,而他自己,早就投诚东陵,打算好了退路。”最后,司徒渊还是开口这样说道。他把目光从严锦宁脸上移开,只有不去看她的表情,他才能让自己当着她的面一次性的,残忍的揭开以往那些往事的真相:“长公主身死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义父他都处于极大的伤痛当中,并且当时为了替她守住剩下的族人,他殚精竭虑,筹划着建国建都的事情,根本无暇多想。等后来冷静下来才慢慢的察觉到,当初策划了那一切的真正元凶早就逍遥法外,不仅成功引开了他的视线,而且还一跃成为了东陵国中的新贵,深受重用。”
严锦宁竭尽所能的让自己维持冷静。
她用力的抿抿唇,还是抱着最后的一线希望,咬牙道:“你说我父亲是西津的叛臣,有什么凭证?”
“这是事实,根本不需要凭证!”司徒渊道,顿了一下,又道:“还记得你们府上那个因为严锦华坠马事件而被牵连致死的姨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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