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过水稻之后,各户人家清闲了,安汀的教学之路就开始了。
村里没有建学堂,秋天秋高气爽,安汀便在村子正中的那棵大槐树下,开始教。来听课的孩童大约有一二十个,年龄从七八岁到十一二岁不等,至于围观的群众,就不在她的范围之内。
幼童的启蒙读物有《千字文》《声韵启蒙》《小儿语》《训蒙文》……等等等等,只是若不参加科考,华丽的辞藻对村里人来说其实毫无意义,安汀便从抛开书本,先教他们写自己的名字。
除了名字之外,安汀还教了数学。阿拉伯数字她是不会拿出来的,小写一二三和大写壹贰叁就足够用了。
村里几十户人家,把各家人的名字学完,再教会简单的加减法之后,就已经到了初冬。室外温度渐渐降低,安汀的课堂也搬到了她的家里。
前来安汀家里跟着识字的有,也有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安汀并不强求,里正并没有规定她必须教会所有的孩子。
初雪飘落的时候,安汀家的后院已经堆了几堆高高的干柴堆了。
村里人没多少钱,束脩自然是拿各种吃食代替,野兔山鸡,蘑菇栗子,以及最常见的鸡蛋,安汀家里是不缺的。除此之外,帮她干活的也不少,那高高的干柴堆,以及空屋里满当当用来喂牛的干草就是学生家长们的成果。
这是安汀在这里过的第一个冬天。事先准备的充分,就算外面的风吹得鬼吼鬼叫,她在屋子里也不冷。
新棉花填充的被褥柔软暖和,身下的火炕也暖洋洋的,靠着鼓囔囔的靠枕,她拎着本书消遣地翻着,炕上的小矮桌上,还放着几碟干果和茶水。除了没有电脑可以玩之外,这里还算不错了。
白果掀开帘子,从外面进来:“小姐,要换壶热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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