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一句话，阮碧灵已经变了脸色。
“你想杀我？！”圣京之中，杀死普通人的修行者必入苦狱。
一听到楚凰洲庆幸的话，阮碧灵就猜到楚凰洲是要杀她了。
楚凰洲微微一笑，没有否认：“你既然想杀我，就该早就有被杀的心理准备。就像是桑嬷嬷，她养蛊害死了那么多人，就该有被蛊虫反噬的心理准备——你看，现在，她不是就被蛊虫反噬而死？”
捏紧了拳头，阮碧灵勉强笑道：“楚凰洲，你有没有想过，杀我会有什么后果？我可不是普通人，我是南越的公主，受尽万千宠爱。你杀我，会让圣朝和南越开战，你有没有想过，战火再起，生灵涂炭，是什么样子？你承担得起吗？”
偏过头，楚凰洲似乎是在认真考虑阮碧灵说的话，“嗯，你说得有道理，令生灵涂炭，这样的罪过实在是很大。但——”
话锋一转，楚凰洲沉声问道：“谁会为你开战？南越帝？连桑嬷嬷这样的人都能压在你头上，你那位父皇真如你所说的那样宠爱你吗？”
不等阮碧灵答话，楚凰洲已经笑道：“真人面前不说假话，阮碧灵，你此来圣朝，就是为了结两国之好，不为先生亲传弟子，就为圣朝后妃，不究是哪一个，总是要让圣朝成为南越的靠山——你说，我说得可对？”
“你……”差点就冲口而出，问楚凰洲为什么知道这些事，还好阮碧灵及时醒过神来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但她那表情，楚凰洲又怎么会看不明白呢？
“你想问我是怎么知道的！其实很简单，你和桑嬷嬷的话太大声了——啊，我知道，你想说你们一直都很小心，从不曾在人前说过这些。可是，难道你不知道大修行者的耳目有多聪敏吗？”
“是黄书生告诉你的？还是付青凌那贱人偷听我讲话？”阮碧灵再也控制不住怒意，尖叫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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