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啊，这不就说出来了？”惜薇呵呵一笑，将沐檀放进包袱里的翠玉镯子，放回言红玉的首饰盒。
“你们！”以丹恨得满脸通红，捆在一块的双手使劲拍打着地面：“贱人！”
“贱人骂谁？”曲妈妈白了一眼。
“贱人骂你！”
“呵呵，咱们别跟贱人一般见识，待会把她堵了嘴绑在院门口的大树上，让外头的风雪好好替她静静心！”
沐檀将包袱重新系好，明显挑逗似得看着以丹说：“既然姐姐喜欢这些，小姐便赏给以丹姐姐吧！省的以丹姐姐黄泉路上没有首饰打发讨债的小鬼。”
红玉始终没有说话，望着以丹的目光中满是头骨心酸。
“以丹，咱们几乎从小就在一起。我几次病重，都是有你们的照顾才苦撑过来。还有奶娘和以绾，也都曾为我吃苦受罪过。如今，为何反倒要来害我？难道从前对我的好，全是假的吗？”红玉说着转开目光，吐了一口浊气又道：“有一年，我被灵玉推进荷花池，是你拼了命的救我出来。后来你我一同高烧不退，我叫以绾把母亲送来的退烧药全拿去给你……那时的你我，宛如嫡亲姊妹。还有以黛，明明是我不小心撞翻了佛前长明灯，她却将灯油浇在自己身上，到老太太面前替我领罚，在炎炎酷日之下跪了一天一夜……以丹，这些都是我记错了吗？”
沐檀从打以丹在她枕头上撒了洋绣球的花粉，便一直将以丹等人视如蛇蝎，此刻听了言红玉带泪倾诉的过往，竟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大小姐好记性，奴婢还当大小姐贵人事多，早将过往之事抛于脑后了呢！不过，大小姐说让以绾去给奴婢送药？呵呵，奴婢却从未见过什么退烧药。”
以丹说着凄然泪下，转而又带泪冷笑：“替小姐吃苦的是我和以黛，守在小姐房里吃饱穿暖的却是以绾。就连事事躲在后面的以篮，都能得了小姐的赏赐！我和以黛枉自一片护主之心，就连大小姐的一声垂问都不曾得过。小姐今日又将过去之时重提，难道还想要以丹再替小姐卖命吗？呵！”以丹说着跪直了身子，指了指红玉身边的沐檀说：“你且看好眼前，保不齐今日的我就是来日的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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