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檀瘪着嘴想要去依靠颜正勇,却发现他手臂被条青巾吊在胸前,一颗心猛然下坠,回想迷糊间听到的一些对话,急切的问道:“这是做什么?……对了,你妹妹呢?她的病好了吗?”
“她再也不会生病了!……至于我的手臂,会好的!”颜正勇转头去看灯烛,躲开沐檀清澈的眼眸,仿佛这样就可以躲开思念小妹的酸楚。
“我还当是梦……勇哥哥,莫要伤心,你还有沐檀,以后沐檀就是你的妹妹!”
沐檀眼中情真意切,像是一阵四月暖风,吹散颜正勇心中悲痛。
庵堂之中皆是女子,自然不可留半大的颜正勇在此夜宿,不过铁头倒很通情,近亥时才来接他。
颜正勇替熟睡的沐檀掖好被角,才依依不舍的跟着铁头出门,走了几步又不放心的转头回来,朝着守在门的道姑拜了拜说:“多谢仙姑照顾,辛苦仙姑了!”
“你这小子,嘴里塞了多少蜜糖?再不走当心仙姑赶你出去!”铁头呵呵一笑,朝道姑略施一礼,便捉鸡似得拎着颜正勇的脖子消失在回廊尽头。
频频回头张望的颜正勇,怎么也没想到,沐檀竟在次日午后便奇迹般活蹦乱跳的出现在他面前。
一身道家小童衣裳的沐檀,长发披散几乎垂地,偶然有秋风顽皮的撩动她的发梢和衣角,却让这出尘小人儿,恍若初夏荷塘中含苞小莲般惹人怜爱。
骄阳之下,颜正勇癫疯似得朝了默师太和木清秋转圈磕头,铁头只好再次拎鸡似得将他拎到身边,以防他那只挂在胸前的手臂会再断开。
沐檀跟随着颜正勇转来转去之时,也是分外小心,生怕自己一时兴奋会碰到他的伤口。
“勇儿,你可愿随铁头去养马?”了默师太站在一颗落尽枯叶的大树下,淡然一笑:“铁头无妻无子孑然一身,若白白将一身功夫带进黄土岂不辜负?况且你兄妹若以私奴身份入府,日后再要脱籍怕就难了。”
“了默!”木清秋迎光看向了默师太,目光中带着些许不忍:“钱秀婉持家严苛,且两庶子渐长,来日必是暗争不断,若这孩子进了言府,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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