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速和李迪,他们还很年轻,这方面的阅历少,最重要的是,他们都是笔直的男人,他们自己笔直不曲,就不太能够理解那些可直可曲的人,所以对林禾才有这样一问,今天也是因此才把赵彦恒约在林家。林禾颜色绝丽,他的美貌甚至还在李斐之上,而且自成一派风情,凡是好南风的,还真难对林禾这样的视而不见。
“他嘴上敬我是长辈,但是我以‘赵公子’称呼他,他也坦然受了;后院赏花,他是无意也好有意也罢,他一直拘礼的站在二尺之外;席上阿迪给我剥虾,他有样学样,也给斐斐剥起虾来……”说完这些可以令人起疑的细节,林禾犹豫了一下,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着道:“当然这些细节再多也不能作为明证,看这种事情主要还是靠直觉,直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我揣摩着,总不是空穴来风。”
尊者纵乐,玩玩男人这种事不算什么,只是尊者在上,只要是做上位的那一个,不是雌身下的那一个,就无伤大雅。
林禾说不是空穴来风又没有明证,赵彦恒还是有嫌疑的,李速和李迪脸色严肃。
林禾倒是一派放松的样子,一双桃花眼泛着潋滟道:“京城还是襄阳,都距西南千里,襄王这回仅仅是来西南办一回差,先前并没有这样的传言,直至襄王和斐斐的事传出去,才有这些话传入西南,这在背后散布的人,用计深沉,你们可得小心些。”
如同女人要有一个好名声,声名狼藉的女人难嫁,男人也有他需要经营的名声,若是一个男人好南风,他的私生活难保不混乱,若是爱惜女儿的人家听到这样的传言,心里不得梗着一根刺。
果然李速和李迪就梗上了一根刺,心里对赵彦恒这个准妹婿大打了一个折扣。
“夫妻一体,夫妻是能同心同德,还是同床异梦?”林禾悠悠然叹道:“夫妻不谐,日后襄王必会被家事所累,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背后之人,用心险恶呀!”
李斐对赵彦恒,本来就保留太多,现在有又这样的传言,最膈应的,是李斐,是日后要做襄王妻子的人。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世人往往是这样想的,所以在仕宦之家,才有那么多貌合神离的夫妻,家里那点破事,臭了烂了,都要捂着。李斐对赵彦恒,还未情深,就有人出来挑拨,夫妻不睦,这最严重的后果,是长期损伤襄王的心情,继而损伤襄王的声望。
是谁,巴不得赵彦恒夫妻不谐,家室不宁?
从这一件事上,林禾已经可以窥探出京中风云了。
李迪拧拳,心中义愤不得的样子,道:“那按照小叔叔的意思,这些流言,就当我和二哥没有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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