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朱公面色如常,拄着一根木拐,静静地看着两人。看向沙盘时眼中满是殷切,又夹杂了一丝遗憾。
秦雁从错愕中回过神来,也不知自己沉寂了多久,要伸手擦汗才发现手心已全是汗水。
陶朱公问道:“秦庄主,你可知道世间最奇妙,最无情的东西是什么?”
秦雁瞧了窗外屋檐下的倒挂水漏一眼,笑道:“陶公说的可是时间?”
陶朱公肯定道:“不错,今日所谈正是时间二字。白驹过隙,春风桃花,指间沙,眼底光,一去不返,百年新病。此人乃是天下间最厉害的剑客,匹夫束手,莫不仓皇逃窜。试问群雄,谁人能敌?”
“此人一剑,斩尽古今头颅。万般无敌手,只往北邙去。”
“可老猫偏偏就不信邪,偏偏要与此人斗个高下!”
“原来是有此强敌,难怪以陶公大才,竟会数十年不曾出世。”秦雁一叹。
“哪有什么大才,与此人相比,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聪明罢了。为了这小致从轮,老猫我躲进这荒岛孤屿,推演了整整近二十年,其初衷便是与这位大剑客为敌,瞧瞧这人定是否能够胜天。”陶朱公微微摇头,慨然道,“可惜到头来还差是最后一招,老夫此生怕是无望完成了。也罢,且再让茶凉一凉吧。”
瓯鸥听得心弦一颤,陶朱公将时间比作剑客,竟是以人待之。
这《侠也》世界既是以我没来得及写完的手稿演绎而来,这操控时间的刀斧手岂不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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