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朱公毫不在乎,摇手道:“不知道,不想知道。知道了也喝不着,喝着了也不能解其味,只能日日思量,夜夜回味,徒增烦恼,烦恼徒增啊!”
瓯鸥却来了兴趣,问道:“大哥,我想知道,你告诉我吧。”
秦雁瞧了陶朱公一眼,正色道:“瓯兄弟,这种茶说来也不贵重,茶叶三文钱一两,想买哪儿都买得到。但泡这种茶最得小心谨慎,丝毫马虎不得,就跟烙饼一样,温度太高容易糊了,太低又榨不出那股香。”
瓯鸥道:“茶叶便宜,那贵重的是泡茶的水咯?”
秦雁点头道:“泡茶的水最关键,也最令人头疼。非得用每天早上太阳刚出来,仁义山上,是非泉的第一斗水不可,稍早一点或者稍迟一会儿都万万不行。”
瓯鸥奇道:“非得这头一斗不可?”
秦雁严肃地道:“好兄弟,这失之毫厘,谬以千里呐!”
瓯鸥啧啧称奇道:“用这样一壶知仁义,明是非的水来泡,就算是几片树叶子,可也定是好喝的紧!”
秦雁道:“陶公是爱茶之人,可听说过这种茶?”
陶朱公大笑道:“好一壶仁义是非茶,这壶茶必是秦庄主为天下人泡的,茶香都飘到老猫的知还水坞来了。然天下不通仁义,天下于我何加焉?千秋不辨是非,千秋于我何加焉?连我的好女婿都说不动我这个老顽固,秦庄主当真有这个自信?”
秦雁笑道:“实话实说,我确实并无十分把握。”
“那秦庄主何必还要白跑一趟?几道庄百废待举,即便是为了江南武林,秦庄主肩上这副担子一时半会也闲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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