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民们目瞪口呆,无话可问,于是这一大一小,破鞋烂帽,就肩并着肩一块儿欢快地走出了镇子。
从这一天起,镇子里没了说书,也没了听书的人。
这时,老婆婆又打断道:“臭小子,你就是故事里的说书人?”
“他是我的师父。”瓯鸥摇了摇头,一脸委屈,“他骗了我。我跟着他在南北走了十年,东西闯了八载,才明白过来,旅人的话才是对的——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远方。所谓远和近只是距离上的对比,但人不自量力,妄图追寻精神上的远方,这就造成了一个无解的难题——这个远方就像梦的长短,也许就近在咫尺,也许还远在天边。一叶无法抵达彼岸的孤舟,就难免常常要面对风浪颠覆的危险。”
老婆婆不置可否,又道:“你们最后又去了哪儿?”
瓯鸥回答道:“哪儿也没去,只是离开了镇子,仅此而已。”
小孩子又回到了镇子上,而说书人则永远地留在了远方。
镇民们新鲜地围了上来,这年轻人身上的灵性让他们感到陌生,孤寂又让他们觉察到悲伤。
小孩子改变得真大,没有人再提起说书人。
镇民肯定地问:“小孩子,你和你的老师离开了十年,一定找到远方了吧!”
小孩子摇了摇头,他并没有找到远方,恰恰相反,他被远方给征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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