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山玉鸮?”袁启不由地在心里惊呼起来,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在巴基斯坦的白沙瓦还能见到中国五千多年前红山文化的古玉。他本能地想上手看看,但肩膀的刺痛瞬间告诉他双臂还被捆着,而那个该死的手下居然拿着古玉在袁启眼前晃了一下就把玉塞回了布袋,交回了赫瓦贾。赫瓦贾收起了布袋,伸手冲着袁启做了个“请”的姿势。
袁启明白了,他只能靠在大脑中的闪存刚才那一秒多中的瞬时图像记忆活命。本来,袁启应该有些自信,因为二十几年的玉器行功底再加上他天生的敏锐观察力,早就令袁启成为中国国内屈指可数的实力派专家,但今天这种不让上手,而且只给瞟一眼就得鉴定的情况,袁启却头一回碰到,何况对一介文人而言,以自己和友人的性命相赌要承受多大的心里压力!
“无法上手,就无法靠掂份量来判断玉质!”袁启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快速回忆刚才的画面:红山古玉的材质一般分为两种,极少数是类似岫岩县产的岫玉——蛇纹石玉,而大部分则是东北的河磨玉——透闪石玉。那个玉鸮表面有些白色的“水沁”,看来本色不易看出。但是从那个手下从布袋里掏的动作来看,玉在布袋里滚动时并不“发飘”,所以应有些分量压手,岫玉的比重小一些,所以河磨玉没有问题!器形也对,红山古玉的特点,肥厚而不失边缘之锐。包浆没有看得太清楚,似乎也很自然。
“应该是红山古玉!”袁启的判断已定,刚要开口,突然!一个触电般的感觉直刺他的脑神经!
“打磨!”
袁启在脑中拼命放大那即将消逝的瞬时图像记忆:刚才那一瞟,虽然看到玉鸮的表面有打磨留下的刮痕,但是——古人以解玉沙打磨玉器,在玉表面留下的痕迹是无方向性的杂乱痕迹。而那玉鸮表面那些痕迹似乎方向太一致了!就那么一点点细微的差别,绝对的高仿!作假者一定是行家!
“此件材质为中国的河磨玉,年份为近年新仿,应为中国安徽一带民间高手做旧而成,我鉴定完了!”袁启看着赫瓦贾那张恐怖的脸,一口气说完自己的看法。
“真主啊,这可真有意思!”赫瓦贾嘎嘎大笑,挥了挥手,袁启脑袋后面的枪口终于离开了他,继而袁启被松了绑。
“我兑现承诺,让你带你的朋友离开”赫瓦贾朝手下点了一下头。不一会儿,两个持枪的手下推搡着一个头上被罩了个麻袋的大个子走了进来。撩开麻袋,露出了一张棱角分明的脸,虽然这张脸已被打得鼻青脸肿,而且嘴上被贴着胶布,但眉宇间仍不失英俊和帅气,这正是袁启的好朋友——阿虎!
袁启刚想过去扶阿虎,便被旁边一个手下一砸在肩膀上,袁启身子一歪,险些坐在地上。
“别急嘛,袁先生,我是说过你们可以走,不过——”赫瓦贾顿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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