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景然压住舌尖的涩意,抿了一口酒。
“听说你从刑警队辞职了,现在在做什么?”
“诸城殡仪馆,做入殓师。”
温玉倒没有隐瞒,季景然是她的大学同学,只不过他是国际法系的,毕了业就进了检察院,与警局经常有往来。
四年同窗,三载共事,很多事现在想起来还清晰可辨。
季景然坐在她对面,他酒量不浅,却抵不过刻意地灌醉自己,由于酒气的熏染,眼尾有些泛红,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温玉,你怎么就悄无声息地辞职了呢,我去找你,可是你换了电话,也搬了家。”
“温玉多可惜啊。”
他喟叹,也不知是指什么,看着她的眼神中有闪烁不明的意味。
温玉歪着头,轻轻晃了晃脑袋,一口饮进了杯中的酒,放下玻璃杯,眼睫垂了垂,盯着杯子上折射出水晶似地模糊光斑,像是在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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