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着,卫东一家人好吃好喝伺候着老哨公,大家平平安安又过了两年。
艄公每回喝了酒,就会来后山的茅棚里,将卫东奚落、大骂一回。一开始卫东还颇觉气愤,后来渐渐也就习以为常了,只当老哨公是在犬吠,不予理睬。直到有一天,艄公又喝了点酒,左摇右晃地来到他们的茅棚,可奇怪的是,这次老哨公并没有辱骂他们,而是张口要茶,闭口要新衣裳。卫东、言采荷念在老哨公已经耄耋之年,都一一答应下来。
末了,老艄公唉声叹气说:“我就要死了,你们是不是一直都巴望着这天呢?”
卫东吃了一惊,自打老哨公来五老峰下,就从来没生过病,怎么能说死就死呢?可见老哨公说的真切,卫东忙宽慰道:“大叔,您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不妨说来,能帮上忙的,我们小两口一定尽力。”
言采荷也道:“恩公,我们一直当您是老天派来搭救我们的活菩萨,往后只有有我们一口吃的,就有您的,您可千万别往坏处想。”
老艄公听后,两眼瞪得溜圆,仿佛不相信他们的话:“这些年我吃你们的、住你们的,还经常过来斥骂你们,你们反倒愿意帮我,没想过希望我早点死?”
“看您说的,一码归一码,有些时候我们确实不喜欢您,可也不至于想您早点死啊。你一生无儿无女,性格怪癖些也是情有可原的。从今往后,我和卫东就是您的子女,我们愿意为您养老送终。”
“说得好听!”艄公气呼呼转向一边。
卫东和言采荷以为他老毛病又犯了,也懒得理他。
老哨公见卫东两个半天都不搭理自己,便又主动捞起话题来说:“我死之后,有件东西想请你们帮我保管好不好?”
“什么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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