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人跑了。”梁铁彪的汇报只有简简单单五个字,然后就闭口不言了,饱经风霜的脸上居然露出了一丝少女的羞涩,红着脸垂下了头,看得我一阵恶寒。
现场一片寂静,大家都屏息等待着白俊升的滔天怒火,我甚至都有点后悔自己怎么就跟进来了呢,白白挨训。“关了吧。”白俊升说道。监控一下子恢复了正常。只见白俊升不急不缓地掏出老年机,开始一个键一个键的按起来了,声音响彻了整座监控室:“135671”“喂,陈局长,目标人物的照片我已经让人发给你了,现在该你们出马了。”然后轻轻摁下了电话,这才有空抬起头正眼看了我们屋内所有人一眼,最后目光落在梁铁彪身上:“我已经通知了市公安局的陈局长,他会配合我们行动,现在所有车站、高速公路出入口应该都已经在密切监视了,就等着熊辉出现。”
“白老,人虽然给跑了,但我们的人最后发现熊辉的地点是在市体育场附近,而且他的肩上跟手指都受了伤,是不是让他们注意一下医院诊所和所有的药店?”梁铁彪将功补过,立即给出了有用的信息。白俊升点点头:“好。这样吧,你代表我们特课去一趟市局,配合他们行动。”“好咧!”梁铁彪咧嘴一笑,兴冲冲出去了,完全没有了进来时的那份沮丧。
“马文斌是不是已经醒不过来了?”东方白光渐起,瞎忙活了一整晚的我睡意朦胧,在回去之前,我问道。照常理,马文斌这么重要的证人白俊升是不可能拿出来轻易冒险的,如果来的是雇佣的杀手怎么办,即使当场抓住了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
“马文斌被伤了后脑,医生的结论是他成了植物人。”白俊升也不隐瞒。
“所以才有了这个局,引敌人上钩?”我继续问道,已是哈欠连天。
“也是死马当活马医,要是他们能再憋个十天半个月的,我也只能放弃了。”白俊升语气中带着庆幸。
“哦,那恭喜了!”我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往回走,顺势一伸懒腰,我就听到了伤口撕裂的声音:“他娘的,疼死了!”
一觉醒来,又到了晚上,桌子上放着两个保温盒。我摸了一下,一个已经彻底冷掉了,一个还带着余温。心中一暖,感动之余打开其中一个保温盒,开始大快朵颐起来。刚吃完饭还来不及擦嘴,护士就微笑着把我轰了出去,原来白老头儿已经让人替我办理了出院手续!刚收网就赶人,真有那么巧?我不免小人起来:难不成不仅马文斌是饵,我也是?我破坏了吴乃定他们的好事,他们不得恨死我?保不齐脑子一热就冲过来报复我来了,而且跟马文斌又住的是楼上楼下,我的伤本就没有到住院到现在的地步我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不禁咬着牙道:“这狗日的老东西!”
想归想,说是绝对不能说出去的,一来没证据,老头儿随时可以否认,二来我还指望着特课给我把所有潜在威胁给除掉的,至少吴乃定一伙必须得拔除。于是我自己打车来到了特课广州的办公场所。果然,白老头儿、陈嘉瑜、梁铁彪都在,济济一堂,喜气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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