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这么做?”莫顿看着昏死过去的我道。“也许跟杰克有私仇也许不满我们不救他,现在他已经被我杀死了,这事儿永远没法知道了。”杨曦迅速恢复了理智。
“他真的死了?”莫顿怀疑道,“我再看看!”
“噗!”杨曦拔出匕首,避开所有要害插在我的肩上,目无表情的道:“看到没,他不可能是在装死!快走,那条船过来了!”莫顿抬头一看,一条白色的游艇已经越来越近了。
痛,十分的痛,我想伸手去挠,结果却发现自己居然动不了。睁开眼的第一眼,是耀眼而又炽烈的日光灯,白色的光、白色的墙、白色的绷带和白色的床单被套,手臂上插满了各种导管。窗外,却是一片黑暗。这是我醒来之后的第一感觉,说实话,还不赖。老子头一次心存死志,视死如归的干了一件事,阎王爷你既然不肯收,以后咱可就很难再见面了。
虽然手抬不起来,但手指好歹还是能动的,只是这一动我就立马汗出如浆了——太特么疼了!我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这居然是一个单人房。我没想到这辈子还能有机会享受如此高规格的待遇。但令人气愤的是,房间内居然没有一个人!老子要尿尿啊!
“咔擦!”门被打开了,一个护工走了进来,弯腰把她刚打回来的热水壶放下,抬头见到睁着眼睛的我惊喜的说道:“你醒了?太好了!我赶紧去通知他们!”说完,也不管我乐不乐意,一溜烟就跑了。他妈的!你是护工吧?老子要尿尿啊!
深更半夜,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买通医院的,竟然允许他们过来大半夜的探病。总之我的房间一下子被强子、苏英和广州的特课同事挤满了,好在是单人间,也不需要顾忌到室友,说话音量自然是毫不在意。
“猴子,你终于醒了!”强子的激动是真的,红着眼眶,双手无目的的挥着,“要是你再醒不过来我就准备找白老头儿拼命去了呼,总算可以给你妈一个交代了,你不知道啊,你妈这几天天天问我你咋不给家里打电话了”说话语无伦次,没有逻辑。还是苏英看不下去了,上来拍拍强子的肩膀:“你先去哭一会儿,说话别东一榔头西一棒追的。”
苏英的脸上不施粉黛,头发也只是简单的扎着,套着一件宽松的短袖,可见是接到了消息仓促赶来的。“你已经躺了快一星期了,你的伤有多严重你自己比我清楚,只是被鱼叉贯体后因为包扎不及时伤口感染了,高烧了好几天”苏英真的是一个善解人意的人,全程我一个问题没问,就基本搞清楚了这几天所发生的事情:
出发之前我跟强子有言在先,会定时联系他,要是十分钟内我不联系他,立即跟苏英、特课联系,强子真的很守时,十分钟刚过就迫不及待的打了电话。接到强子电话后,苏英立即向一个富商朋友借了一条私人游艇,带上强子深夜出海,由于我最后发送的坐标位置是在十分钟前,渔船虽然无人驾驶了,但依旧随波逐流,因此苏英他们还是费了一些时间来寻找我们。
一上船,他们就被现场这场景惊呆了,整艘船上血腥味儿跟鱼腥味儿冲天,我就靠坐在舱门边上,头歪向一边,肩膀上还插着一把匕首,腋下的皮肉被扯下来了一大块,都能看到肋骨了,两个手指的指甲已经没了,血肉模糊,嘴巴里还在不断地往外流着血,地上已经汇聚了老大一摊。邢璐则扑倒在一个没气儿的救生皮划艇上,包扎好的白色绷带早就染红了,当下他们一心想着救人,也就没去管那艘快速开走的船。
这中间还发生了一件事,那就是强子当时坚持要把现场的场面给照下来,强子当时说:“我必须要给猴子一个说法,要不然别人还以为他只是坐船出了一回海呢,三两下就把猴子的这一份苦劳给抹杀了!”只是,他拍照的时候手一直在颤抖!当时强子还以为鼎还是被拿走了,所以说是“苦劳”,当事后听邢璐的解释,知道那个鼎被我们扔下海了的时候,强子更是放下狠话:“要是谁敢把猴子的功劳给李代桃僵了,我卢强的名字就倒过来念!”强子很少有这样的表现,他能这样说明他在看到我的第一眼起就已经做好了让我当烈士的准备。可见当时场面至惨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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