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长,那些宦官也渐渐对惠然夫人没了兴趣,心中所思所想,皆是如何惩处这个没大没小的孽种。他们把毒芯子伸向墨慈仁,把惠然夫人说成了水性杨花伤风败俗,到处勾引宦官匹夫同床的贱女人。
这件事要是传出去,皇室颜面何存?墨慈仁气急败坏,咒骂惠然夫人不守妇道,轻诋皇恩,派那个嚼舌根的宦官送去了两样东西——一盅鸠酒,三尺白绫。
这次危及的,不只是惠然夫人,墨忘也几乎是难逃一死,鸠酒和白绫,看似是让惠然夫人二选其一,暗含之意不言而喻,其中一件是赐给墨忘的,只是墨慈仁怕给世人留下一个杀子的恶名,要他机灵点自行了断罢了。
宦官眼睛眯成一条缝,嚣张跋扈给惠然夫人送来了这两样东西,禀假意宣读了圣旨,恭请惠然夫人选择。
惠然夫人一改痴癫常态,细细捏着杯口,宛然一笑:“酒尽三盅,圣上是害怕我死不透吗?”她又抚摸三尺白绫,上等的麻布,就算死个千次万次不会抽出一丝残线,顿时泪如雨下,满是后悔与自责,她这步棋,走出了最坏的结局。纵然自己装疯卖傻,一再告诫儿子莫要争名夺利,守好自己。可是,圣上为何还是不肯放过自己的亲儿子?
这时的惠然夫人想:或许,当个市井匹夫,也挺好。
“母妃!千万不能饮啊!”墨失来得及时,踉跄倒在地上,抢过惠然夫人手中的鸠酒。
第一盅,被墨失打翻在地。
惠然夫人自知墨失是为了帮自己报仇才会招惹来这么大的祸患,噙着泪水安慰他说:“孩子,没事的。母妃走后,你一定要乖哦!不要再去惹麻烦了。”
“母妃!”墨失跪在惠然夫人的身边,抓着她的衣裳死死不放,雪涕含泪大哭,泣不成声,挽留之音响彻整个皇宫。
“还是喊娘亲吧。”惠然夫人将十岁的墨失抱在怀里,泪如雨下,努力扬起嘴角将自己的痛苦隐藏,把自己的慈爱展现在墨忘的面前,事与愿违,这一哭一笑的样子却更显狼狈,惠然夫人披头散发活像鬼,温柔告诫着墨忘:“孩子,娘亲用命教你一个道理,这可是娘最后一次教你人生道理了,你一定要铭记在心,记住,最毒帝王心。”
惠然夫人对镜梳妆整理,朝着墨忘慈祥一笑,如沐春风,告诉他,就是赴死,也要得体地死,这样也算死得其所。说着,接起第二盅毒酒,朝着弘贤殿的方向跪下说着,“圣上,到头来还是我一厢情愿了。”正欲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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