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依偎而坐,罗疏途抽泣着,蜷缩在张怀玉的怀里,紧紧抓住张怀玉的白色衣裳,将他胸前的衣服揉皱了。张怀玉温柔抚摸着罗疏途的头,时不时便是一两声叹息……
“怀玉师兄!宋轶小师弟情况不妙!”从房间传来一阵喊叫。
张怀玉松开罗疏途,额头贴着额头,说话柔声细语,呢喃说道:“你先溜达溜达散散心,别走丢了……”
刚进房门,张怀玉见众师兄弟各个站了起来,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他,淡然肃立,而宋轶依然躺在那里,还没等他走到病床旁边,倒是被苏景行一把抓住衣领强按在墙上,苏景行咬牙切齿,眼中怒火中烧,已然不是平常的谦谦君子样。
张怀玉平淡无奇,冷若寒冰,只是说了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吗!对不起能治好宋轶的眼睛?对不起能让老施主复活?你不要痴人说梦!”
“众人都先出去……”
“出去干什么!君子坦荡荡,若不是师兄心虚,遣散众人干什么!”
张怀玉被死死拽住,像是被胶水粘在墙上,挣脱不开,也根本不想挣脱,痴痴地说:“那,你想怎样……”
“呵,师兄!先不说宋轶的眼疾,就是老施主的死,那罗殊途也难逃干系!若你决意要护那罗疏途周全,莫要怪我苏景行不念师兄弟同门之情!”苏景行默默拔出背在身后的剑。
“看来,刚才你可是都听到了啊……”张怀玉手指摩挲着,忽然爆发一股力气,把苏景行打得一阵措手不及,死挺挺将苏景行压在第三张空床上,推倒在病床上,按压住他的双手,两脚叉开,整个身躯全部贴附在苏景行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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